在國際上,孔子是知名度僅次於耶穌的聖人。尤其在日本,孔子的粉絲們更是比比皆是,記錄他老人家思想精髓的《論語》更是被捧為“宇宙第一書”!最有意思的是,日本人民充分把論語和自己的生活結合起來,創造了很多的諺語,其中最著名的一句莫過於“讀論語而不知論語”,用來譏諷那些死認書本、不重實踐的書獃子。
通常,在自大的日本人眼裡,孔子這類聖人在今天的社會中幾乎是不存在的,但是我們中國的周總理卻是個例外,許多日本人被他質樸的人格所折服,把他看成是與孔子、耶穌這些先賢們同樣偉大的聖人。
用日中經濟協會常任顧問岡崎嘉太平的話說:他從小就在尋找像孔子、釋迦和耶穌那樣偉大的人,但一直未能如願,直到結識了周恩來總理,他最終認定周恩來正是他所要尋找的聖人。
周恩來總理生前非常喜歡一本書——《中庸》,這部儒家經典的核心是教化人們應該做到四個自我:自我修養、自我監督、自我教育、自我完善,把自己培養成為至善、至仁、至誠、至道、至德、至聖、合外內之道的理想型人物。
要做到這一點,“誠”是基礎中的基礎。那麼什麼是誠呢?儒家的解釋是誠者,物之始終,不誠不物,天道與人道相通,故修齊治平亦必以“誠心正意”為始基,在“誠心正意”上下功夫,做到以誠感人。
周總理出身書香門第,修身養性是人生的必修課,他平生最推崇的就是一個“誠”字。早學生時代,周總理便以誠實待人行事,自勉自勵。無論是談吐間,還是紙筆間,他都努力做到“無絲毫假借,無智利相擾”,以誠待人,塑造完美的人生品格。
在後來的人生經歷中,周總理總結出了一條人生座右銘: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是最老實的人,因為只有老實人才能經得起事實和歷史的考驗。在他看來,“誠”乃人固有之天性,而“欺詐”不過是後來養成之惡習,上下五千年,縱橫十萬里,雖然欺詐私曲之徒比比皆是,為爭霸竊權紛攘角逐,但未有以作奸欺世之術能範圍世界、統領人心者。
相反,“誠”則能夠感動萬物,包容天地。周恩來自己信奉以誠待人的原則,不虛與委蛇,不文過飾非,許許多多與他交往過的人都為他的真誠所感動,為他的品格所吸引。
在中美歷史上著名的“乒乓外交”中,周總理的真誠曾經打動了不少美國人。1971年,美國乒乓球隊訪華,運動員格倫·科恩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國嬉皮士。周恩來在接待他們時,科恩出人意料地徵求周總理對美國“嬉皮士”的看法。
周總理沒有迴避,很坦然地說:“在許多國家裡,一般地說,青年人總是對他們的長輩所做的事情感到不滿,應當讓他們有尋求真理的自由,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。”接著他又補充說:“靠近人民,就不會走錯路,但是如果你發現走錯了路,那就要及時回頭。”周總理的話沒有一絲做作,這番坦誠真摯的回答立即贏得美國客人的現場鼓掌。
美國總統尼克松也對周總理的人格讚歎不已。他曾這樣評價說:“在我們訪華的過程中,我情不自禁地想起赫魯曉夫的高談闊論是多麼裝腔作勢,而中國人的待人接物又是多麼平易近人。其實,赫魯曉夫的吹牛不過是為了掩蓋其自卑的心理;周恩來機警的自我批評則是自信心充分發展的明顯表現。我知道,這只是如何待人接物的一種方式,但在事實上,這表明中國人對他們的文化和哲學的絕對優勢堅信不疑。憑借這一優勢,他們總有一天會戰勝我們和其他人。”
周恩來非常反感虛偽奸詐之徒,他認為蔣介石就是這種人。蔣不僅言而無信,而且專靠玩弄權術起家,他用人喜歡“奴才”,維繫隊伍不以誠孚眾,而是製造矛盾,利用矛盾,操縱矛盾,用一個牽制另一個,互相提防,互相掣肘,以求“平衡”和防止異端。所以蔣介石雖然能在表面上形式上維持內部的統一,但實質上他們之間是各不買賬,各懷鬼胎,平時口角相參,遇事互相推諉,這樣當然“卒至自覆自敗,與人以可譏可恥之據”。